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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斯文儒雅,与他的做事风格大相径庭。

  请。

  做客。

  纪知鸢唇角勾出一抹讥嘲的弧度。

  说得比唱得还好,这人真能美化自己的形象。

  经过半分钟的适应,纪知鸢重新扭过头,朝门口望去。

  来人背对着光源,她看不清那人楚脸。

  只知道是一个男人,并且是上了年纪的男人。

  他身着一袭剪裁考究的深灰色中山装,面料挺括,线条流畅,不见一丝皱褶。衣襟上的盘扣严谨地系至领口最上端,透着一股庄重之气。

  右手还握着一柄黄梨木手杖,木质纹理细腻,雕工精致,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
  纪知鸢收回打量的目光,恢复了一些儿体力,语速极慢地开口。

  “你……想……干……什么?”

  然后,一双程亮的漆面皮鞋出现在视野内,她听见男人说:“别担心,我没有恶意。”

  男人慢慢蹲下,伸手掐住她下巴,强迫她抬头。

  “我只是想见见传说中的纪知鸢长什么样。”

  纪知鸢用力转动脑袋,企图挣脱如铁链牢固的手指。

  没有用。

  男人摇摇头,一把甩开她。

  话语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,“你已经体验过了不听话的后果,还是不能学乖吗?”

  他的力气很大,而她身体虚弱。

  几乎是甩开手的那一秒,纪知鸢身体在强劲力量的驱使之下,翻了个面。

  视线越来越模糊,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,只知道男人走了,走之前还叮嘱了守在门口的人。

  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。

  她想睡觉了。

  纪知鸢本能地蜷缩,双腿弯曲,抵在胸前。

  可是好冷、好痛。

  如坠冰窖。

  “阿鸢——”

  “纪知鸢——”

  好像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。

  纪知鸢拼了命地想要站起身张望。

  是谁在找她?

  是谁来救她了!

  “纪知鸢——”

  那人声音越来越焦急,其中夹杂了几分明显的慌乱。

  下一秒,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大掌覆上她的脸颊,似安慰地轻抚。

  冷到极致,失去知觉,将要昏迷之际,纪知鸢倏地睁开双眼。

  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眉头紧锁,面带急色的俊脸。

  她骨碌碌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,脸上全是迷茫,显然还没有从梦中的场景回神。

  下意识伸出双手,攀上齐衍礼的脖子,脑袋埋入他怀中,脸颊与他胸膛紧贴。

  听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,纪知鸢莫名的安心。

  她蔫蔫地说:“齐衍礼,我做噩梦了。”

  齐衍礼紧揽住往自己怀里钻的人,手掌在她纤薄的背脊上轻拍。

  声音低磁,出言安慰。

  “没事了,梦都是假的。”

  “我在你身边,不要害怕。”

  怀中人的情绪趋于稳定,悄悄探出脑袋,表情含着几分愧赧。

  “嗯,现在我不怕了。”

  “对不起,吵醒你了。”

  “没关系,你没事就好。”齐衍礼弯了弯唇角,眸底尽是如春风般和煦的柔波,在昏黄夜灯的衬托之下更甚,“睡吧,我在旁边陪你,等你入眠。”

  纪知鸢点头,然后重新将脑袋埋入他胸膛前。

  两人挨得很近,衣料摩擦,发出暧昧的窸窸窣窣声。

  几秒后,纪知鸢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,依偎在带给她满满安全感的男人的怀中。

  “这个噩梦不是假的,是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事情。”她说,“我被人绑架过。”

  纪知鸢顿了顿,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。

  她做了几次深呼吸,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。

  “齐衍礼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。”

  其实在事情发生之后,纪知鸢很少想起那个雨夜。

  内心万分抵触,大脑便自动开启保护功能,选择性地将其遗忘。

  而今天晚上,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跳入梦境,没

  有任何征兆。

  恐惧和慌乱一同涌现。

  犹如回到了寒风和湿气交迫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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