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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sp; 江清淮把木盆接过去, 顺手把江小夏放到小床上, “你在屋里暖会儿, 我去。”

  他出去后,林竹等身上的寒意退去才抱起早就迫不及待的江小夏。

  一到阿爹怀里, 江小夏就咧着嘴笑了,还拿自己的胖脸蹭阿爹的脖子。

  后门口风太大,林竹赶紧抱着孩子进屋里去了。

  到了快中午的时候,周红花和江长顺回来了, 林竹刚好要带江小夏去喝奶,周红花便接了手。

  等她出去以后, 林竹便拎了一筐野菜去堂屋里,把门关上开始拾掇。

  江长顺也进来了, 他把桌边的条凳搬到堂屋中间, 桌子则推去墙边,把空间空出来。

  “爹,要帮忙吗?”

  “不用, ”江长顺摆摆手,“有阿淮呢。”

  林竹便又坐了回去。

  江长顺和江清淮两个人把昨日余下的木板搬进来,搁到条凳上,然后江长顺从衣襟里取出一张图纸,问江清淮:“昨日那木匠咋说的来着,这两块板子咋合上去的?”

  江清淮比划了两下,解释完又道:“这尺寸还是小了些,等他刚适应就睡不下了。”

  “那就放大些,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  小床的尺寸都是配套的,一处动处处都要动,但父子两个都是聪明人,倒也不觉得有多难。

  很快林竹就听见了锯子锯木头的声音,他偏头看了一眼,正好看见江清淮弯着腰在丈量勾画尺寸,侧脸的线条干净又分明。

  林竹偷偷红了一下脸。

  这边,江小夏还在里间喝奶,周红花就坐在人家堂屋里闲聊。

  这时有两个人走了进来。

  周红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,这俩最爱嚼舌根,随便说几个字叫他们一传都要变味,她懒得和他们说。

  结果两个人好像就是冲她来的,直接坐到她边上,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了中间。

  周红花皱了下眉。

  要不是孩子还在里头,她都想走了。

  “红花妹子,你家老大回来了?”妇人率先开口。

  周红花嗯了一声,淡淡道:“昨儿才回的。”

  妇人说完就给另一边的老夫郎使了个眼色,老夫郎马上起头,“方才还在河边瞧见你家儿媳妇儿呢。”

  周红花依旧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。

  见她没一点搭腔的意思,两人都急了,老夫郎扯了扯嘴角,阴阳怪气道:“你这儿媳妇儿可是变了不少,别不是去了镇上以后就忘本了吧?”

  周红花瞪着眼看过去,“变什么,忘什么本?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
  主家忙出声劝,“别急别急,你也真是的,好好的一开口就说人家忘本做什么?”

  老夫郎有点讪讪,“我不过一句话。”

  周红花给了他一记白眼。

  妇人见状,赶紧拉了周红花一把,“红花妹子别气,他也不是故意找你的不痛快,就是方才在河边受了点竹哥儿的气,心里不爽快……”

  说到这里,她故意顿了一下,等着周红花接话。

  周红花确实接话了,可接的却不是她想听的,“我家竹子还能给你们气受,怕不是你们说他了吧?”

  妇人:“……”

  主家都有点想笑了,但她忍住了,“竹哥儿那性子再老实不过了,你们和他说什么了?”

  老夫郎愤愤道:“能说什么,还不是庆小子的事,我们瞧不过眼,不过劝说几句,他就冲得很……”

  说着他就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,复述林竹的话时还添油加醋地说他刻薄不懂事。

  主家看了一眼周红花的脸色,有点紧张,生怕他们吵打起来。

  妇人酸溜溜道:“我看啊,还是你家清淮性子太好了,哪能把夫郎纵成这种性子?”

  林竹以前什么性子,别说冲他们了,就是看他们一眼都不敢,跟个耗子似的。

  现在呢,被江清淮惯的谁都不放在眼里,方才瞧他们那眼神,好像多瞧不上他们似的。

  周红花眯起眼,“你管的真多,人家小两口的事碍着你啥了?”

  “这……”妇人一噎。

  见她吃瘪,老夫郎赶紧道:“再怎么说也不能和我们这么说话,我们到底比他长着辈分呢,还有,庆小子到底是他亲弟,哪有哥儿家不管自个儿亲弟的,传出去人人都要说他没良心,连带着你们都要被骂。”

  周红花冷笑一声,“实话和你说吧,林庆这事儿是我和他爹决定的,竹子是个可怜孩子,自小爹不疼后娘虐待,林庆和他也不亲,这事儿你们也不是不晓得,现在你们还来劝他养林庆,不是故意为难他是什么?”

  “你们也别说啥传出去咋样了,竹子的事连皇上他老人家都晓得了,人也没说啥。”

  这话一出,大家都瞪大了眼,被吓到了。

  正好江小夏被抱了出来,周红花把他接到怀里,本来把这两人震慑住都要走了,想了想又添了一句,“方才你们说竹子忘本是不是,我教的,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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