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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两人都知道这是瞎猫撞见了死耗子,也不贪心,收集好露水就带着山鸡回家去了。

  林竹起身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只健壮的家伙。

  江云月想要尾羽,但江长顺说要带去镇上卖掉,拔了会掉价,她便不说了。

  骡车已经套好了,一早上周红花就给他喂了草和麸子,赶上就能走。

  江长顺走的时候嘴巴都咧到耳根去了。

  江清淮追上去给了他三十文,叮嘱他回来的时候买些蜜饯。

  今日天气好,日头高悬,江家院子里晒的满满当当的全是药材。

  昨日采集的杜鹃花叶、切成片的花根、还有桑白皮,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味。

  周红花在后院拉了根绳子,把两个小孩和她们屋里的被子都抱出来晒,还招呼林竹也晒晒。

  林竹咬了咬嘴唇,然后默默地把被单抱出来洗。

  昨日折腾的厉害了些,被单都弄脏了。

  从后面看,能清晰地看到他两只通红的耳尖,感觉整个人都要冒烟了。

  周红花只能假装没看见,偷笑着走远了,还特地吩咐江云野和江云月不许过去。

  江云月小声道:“娘,大嫂为啥洗被单呀,他和大哥也不尿床呀。”

  周红花忍着笑道:“尿什么床,肯定是你大哥睡觉不老实掉地上弄脏了呗。”

  “啊?”江云野惊讶极了,“大哥先前也没这毛病啊。”

  而且被单都能弄到地上,那得多不老实啊。

  周红花敲他脑袋,“管这么多做什么,你大哥教你们识的字都会了吗?”

  这下两个小孩再没心思管大哥大嫂的事了。

  江清淮教他们的时候一点耐心都没有,直接写上满满一页大字,然后让他们自己去学,学不会还要说他们笨。

  他俩私下吐槽说大哥这辈子可别想当夫子了,也就只能当当大夫这样。

  林竹手脚麻利地洗好了被单,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晒好,他能感觉到周红花每回经过时落在他身上灼热的视线,所以他只能死死地埋着头,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的才好。

  江清淮看见,巨厚的脸皮都渗出了几分血色。

  然后他就发现一整天林竹都有些躲着他,他想说句话都不成,抓都抓不到。

  *

  江长顺赶着骡车回来的时候在村口碰上石头他爹,江长顺想着顺嘴问下人家孩子的情况,结果口还没开就被塞了一小兜子红鸡蛋。

  “江二叔,正想着要去你家呢。”

  江长顺低头看了一眼,疑惑道:“这是……”

  “还不就是我家石头,前几日着实吓着了,现在好了,家里就想着庆贺一下,去去晦气。”

  “原是这样。”

  江长顺想着那拿一个意思一下,但石头他爹不肯,非要他全拿着,不拿还生气,江长顺只好带着鸡蛋回去了。

  周红花在屋檐底下打草鞋,马上天热起来就能穿。

  “哪来的红鸡蛋啊?”

  听完解释,她笑了,“当初石头生的时候咱有事没吃上红鸡蛋,如今就算是补上了,等会儿叫竹子多吃几个。”

  江长顺把骡子牵到后院去,给他专门搭的棚子已经弄好了,混好的草料和麸子就在边上,江长顺顺手拿起葫芦瓢舀了几勺放进去。

  骡子吃的时候他还在外面看了一会儿。

  周红花小声问:“山鸡卖了?”

  说到这个,江长顺脸上便浮起一层笑,“卖了,还算顺利。”

  早上走的时候,江清淮就和他说直接去东陇街便好,这个季节山鸡多,去人多的地儿好卖些。

  再要是卖不出去就寻个大些的酒楼或馆子,价钱低些也无妨,反正他们也不靠这个过活。

  山鸡的确多,但他们抓到的这只要格外肥壮漂亮些,许也是因为这个,这只山鸡才敢跑下山来。

  江长顺几乎一把山鸡抱出来就有人来询问了。

  第一个来的是个小厮,说家里的主子瞧上了山鸡的尾羽,想挑几根,给的价钱还挺高,但江长顺给拒绝了,怕尾羽拔了后头就没人要了。

  此后又来了几个人,见他人老实便死命压价,江长顺说不过人家,吓得都要跑了。

  就这么又等了一个时辰,总算来了个诚心的,以二百文的价钱成交了。

  听他说完,周红花笑得不行,“你说你怎的笨成这样?”

  江长顺抓抓头,憨笑道:“还得有你在。”

  周红花嗔他一眼,余光瞥见他衣襟鼓鼓囊囊的,疑惑道:“还买啥了?”

  江长顺把纸包拿出来,“是阿淮叫我买的蜜饯。”

  “蜜饯?他买这东西做什么,贵死了。”

  周红花突然想起林竹喝药时的模样,脸上又笑开了,“是给竹子买的吧。”

  三十文的蜜饯也没多少,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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