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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普通的符咒,它汇聚着无上的正雷之力,其中分为银雷、金雷、紫雷。

  而一张紫雷符咒,可使海水分流,山川崩塌,即便是红白双煞那样的邪灵,在紫雷的威力下,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落得个灰飞烟灭的结局。

  清霄制出的这枚紫雷符咒,不仅向众人展示了自己惊人的天赋,更是让其他道观明白,三星观有一个能绘制紫雷符咒的人,而这个人的价值,远远比一张符咒高得多。

  否则,其他道观又如何心甘情愿地认三星观为天下第一观?

  书上有这么一句“清霄真人天赋之高,百年难见,堪称为仙道转世也不为过。”

  分明是吹捧夸赞的话,但就在这句话的旁边,有些一行潇洒飘逸的小字,吸引住了李玄州的目光。

  “我就是这么厉害!”

  这句话的口吻不难看出,正是出自被吹捧者清霄的笔下。

  李玄州却不觉怔住了。

  一个天赋异禀,背着无上盛名的少年,竟会调皮轻快地写下这么一句话,与李玄州从短短几行中所见的清霄,相差甚远。

  更重要的事,这句十多年前留下的话,竟给李玄州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。

  仿佛在这之前,就曾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。

  指尖忽地捏紧,李玄州想到,在他与闻灵玉上香山之时,闻灵玉破了山中的禁制,他眼中光彩逼人,骄傲又洒脱地跟自己说着“我很厉害吧”。

  这让李玄州不禁生出一股闻灵玉和这位清霄,性子十分相似的感觉,尽管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,甚至于闻灵玉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生前之事。

  这个想法刚一出现,几乎是让李玄州惊得后退了一步。

  他脑中浮现了另一个更加难以置信,却又无法忽视的猜想。

  十五年前,清霄身亡魂散,闻灵玉也同样死去了十五年。

  清霄的天赋是何种程度,李玄州不知道,但他知道,闻灵玉是自己见过道法天赋最高的一人,远胜自己。

  闻灵玉身为生魂,道法书籍不仅对他毫无影响,在他看过之后,他还能运用其中,李玄州曾数次为之惊叹。

  修道之人的残魂孤魂野鬼不能吞噬,可若那不是吞噬,而是物归原主呢?

  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如飓风般在李玄州脑中盘旋,

  李玄州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,原本带着的珠串已经取了下来,李玄州骤然转身,大步迈了回去,若真如他所想的那般,他必须得把珠串拿回来!

  若闻灵玉就是清霄,他既为生魂,又寻得了数枚残魂,又怎么会消散?

  珠串的作用便是收集残魂,闻灵玉魂体淡薄不假,也许正因为再无法支撑住魂体,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是附在珠串上!

  而且清霄的死极为蹊跷,像他这般惊才绝艳,怎会无声无息地死去?

  再者,若假想成立,已清霄的修为,怎么会决绝到生魂离体这一步?

  越是这般想下去,李玄州动作更快,转瞬间便已经来到了云知尘的峰头。

  李玄州站在殿外,压下心头种种思绪,抬手,不轻不重地在门上敲了三下。

  一间封闭的石室内,一个头戴兜帽的人正盘腿而坐,双手快速结印,口中轻声念着咒语。

  石室内仅有一张桌案,桌案上摆着一个香炉,屡屡白烟飘渺。

  而在墙面上,则挂着一幅男子的画像。

  画中的男子一身白衣,皎然如月,如墨般的青丝中别着一根木簪,眼中似乎带着淡淡的笑意,注视着看向他的每一个人。

  男子的容貌已是画得十分俊美,但叫人看着,总给人一种并没有画出真人十分之一的神韵。

  可又想象不到,画中已是这般姿容,若是真人比画还美,岂非如仙人一般?

  带着兜帽的男子维持着结印的动作,指尖微微颤抖着,帽檐下的脸苍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。

  在他的身前,摆放着一个珠串,只见他双指并拢,在珠串上一点,一道白光骤亮,而后又如烟般消散,竟把兜帽男子逼退了一步!

  兜帽男子怔坐地上,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,他的做法竟然失败了!

  兜帽男子颤抖着拾起那枚珠串,恍若疯癫般自语道:“怎么会这样?我留下的回影术失效了?”

  “不,不可能失效的,他还没那么大本事。”

  “那只可能是……”

  兜帽男子猛地抬起头来,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却明亮不可直视,带着疯狂和偏执,死死地盯着画像中的男子。

  画像中的男子依旧是笑容清浅,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  “是你!是你对不对!”

  兜帽男子猛然扑在画像面前:“你回来了对不对?你只是不想让我知道,但还是被我发现了。”

  “回影术是你教我的,能破这个术的只有你,是这样,一定是这样的!”

  兜帽男子说着,不知想到了什么,陡然站起身来,他推开了石室的另一道门,大步迈了进去。

  刚一转动石门,阵阵冒着寒意的白烟便从门那边飘了进来,随着兜帽男子的走入,才发现这间石室内摆放着一张寒玉制成的冰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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