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、二十一条船

数,还是麻将好玩得多,春放肯定会更喜欢。

  正想着呢,李澄玉忽然觉得自己手心被身侧的崔琳之轻挠了几下,这厢她刚一转头,便瞧见对方已然施施然站了起来,朝众人行了一礼。

  “抱歉各位,失陪一下。”

  说罢便朝着不远处树林间走去。

  那里有她和随春放用带来的灰布搭的一个简易净房。

  待少年纤细优雅的身影彻底没入绿林,李澄玉才又次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游戏上。

  清明处于仲春、暮春之交,是以林间树叶已然从嫩青转为墨绿,倾荡不止的山风间也添了缕潮湿青苔与肥厚绿叶的湿苦香。

  地上开得鲜艳的野花也不多了,崔琳之仅摘了几朵嫣紫色的蔓菁拿在手上。

  再一转身,呼吸猛地滞了下。

  “郡主好坏,吓琳之一跳。”

  回过神后,少年一只手扶上心口,有些委屈地嗔道。

  李澄玉眨了眨眼,语气颇为无辜:“难道不是你方才悄悄挠了我三下掌心,暗示我三盘之后来寻你的吗?”

  她笑了,“怎么还会被我吓到。”

  崔琳之也随着少女唇边荡起笑,脚步走近向她,一举一动尽显贞淑娴美。

  他并未回答李澄玉方才的那番话,而是柔声道:“方才琅之不懂事,在席上言语多有冒犯郡主的朋友与善教,还请郡主海涵。”

  崔琳之说着低头屈膝下蹲,朝她行了一礼。

  期间,李澄玉眼前晃过一抹白——是少年细腻纤细的脖颈。

  她眨眨眼,笑着接话:“你是觉得他们小气,还是我小气?”

  崔琳之怔怔地抬起头,睁圆了一双剪水般的杏眼,眸中流露出迷茫与惶然来。

  “琳之没有......”

  李澄玉却忽然上前一步打断了他,定定言道:“你方才说错了。”

  少年的神情愈发懵怔了,他睫毛生得过分浓密,似条精致眼线装饰在眼周,尾线下耷,更显那双杏眼纯然中透着股青涩的风情。

  加之方才又喝了点酒,此刻白皙的面颊正朝外透着淡淡的酡红,菱唇湿而殷软。

  “什么?”

  望着这一幕,李澄玉莞尔笑道:“你才是最可爱的。”

  闻听此言,崔琳之快速地眨了几下眼:“这样吗?”

  “琳之原以为郡主是不想我来书院看你呢,毕竟......喜欢同郡主相处的人很多的样子。”

  李澄玉又朝少年逼近了一步,望着他的眼睛语气真诚道:“你是独一无二的。”

  当然,别人在她心里也是独一无二,这世间,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
  崔琳之好似分外喜欢她这句话,当即杏眼又璀璨了几分,甚至到了灼目的地步。

  “当真?”

  “琳之在郡主心里当真独一无二?”

  李澄玉不假思索地点头。

  见状,少年随即踮脚在她唇畔亲了一下,亦如上次蜻蜓点水般轻盈。

  语气罕见地有些激动:“多谢郡主。”

  仿佛有人拿羽毛尖儿搔过李澄玉的心头,瞬即掀起一阵难耐痒意。

  李澄玉伸手护住对方的腰身,语气却低了下来,变得喜怒难辨:“我似乎没有容许你亲吻我吧。”

  面前少年一下红透了脸,刚想慌张说抱歉便见她忽地展颜一笑。

  “所以公平起见,我要还回去。”

  说罢,李澄玉便垂头吻住了他。

  少年的唇瓣简直比他手中的花瓣还要软上三分,辗转间,李澄玉还尝到了萦绕在他齿舌间,方才饮下的果酒香。

  馥郁的、甘甜的,正是隔壁景国名酒——木樨蒸。

  崔子琳的反应相当的笨拙青涩,正如先前李澄玉所预料的那般。

  半晌后,少女蓦地放开了他,忍不住打趣道:“笨,你倒是呼吸呀!”

  崔子琳憋红了脸,透白的耳根几欲滴血,一边用力喘息一边磕磕绊绊说:“抱、抱歉,下次我会注意的......”

  李澄玉又笑了起来,一双含情眸望着眼前人水光潋滟:“不用下次,现在就可以。”

  说着,她凑近了面前人的脸,低声问:“还要吗?”

  崔琳之被问得面颊滚烫,胸腔心脏噗通作响,刚想顺从心意点头,却不知看到了什么,一下将头埋入了她前胸,双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襟。

  正当李澄玉对此疑惑之际,后背忽地覆上一人。

  对方密密地贴着她的脊背,长臂绞缠上李澄玉的腰身,语气虽带着笑但掩不住其中忮色:“瞧哥哥这反应,定是打算放弃了,那郡主嫂嫂不如将机会留给琅之。”

  正是崔琅之。

  少女错愕转头,震惊地发现不知何时其他人已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。

  除了时刻处在状况外的随春放,其余人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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